1
如果我没有心血来潮，想看看那个发生了许多事情的“诅咒之地”，恐怕，就不会发现这令人悲痛的事实——当然，接下来的一切也就不会随之发生。
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。也因此，再怎么后悔，也弥补不了我的错误。或许这并非我的责任，因为它是已经发生的事实，我只不过像一个鬼使神差的记者，将这隐藏在黑暗中的罪恶揭发出来而已。
盖亚哟，为什么不及时阻止我呢。
2
自从八斤先生将凶手的真面目透露于我，我就下意识地幻想着复仇。但是现在的白羽，也只是一个渺小的人，根本谈不上击败耿煜怀。
“那家伙算得上是火族数一数二的高手，不使用奥义的我也赢不了。不过我说啊，你不照照镜子比量比量？火族本家的门槛你都不一定踩过去，想见到耿煜怀？吹吧。”
这是江海波的嘲讽。他说得很对。凭我的实力，恐怕连普通级别的火族人都无法取胜，何况是本家人。
也许有人会问，我为什么不使用奥义——抱歉，因为从那次晚宴归来之后，我就再也无法进入“古井无波”的境地了。
虽然羽翼的能力确实有所增强，但我还无法完全操纵这股庞大的能量。就像是拿着真枪的小孩儿不会拉动保险栓那样无力。
安静地过着一天又一天，早起晨练、吃饭上学、放学回家、夜间修行、洗漱睡觉。生活又一次变成了流水线，永无止境，无限循环，直到今天。
今天是江河湖老人头七的最后一天。我在将近打铃的时间来到学校，迅速地收好雨伞，趴在桌上，只恨无法闭上耳朵。
因为下雨，所以室外升旗变成了室内晨会。班主任近乎疯狂地说着诸如“要拿到优秀班级”、“不许随便给班级抹黑”、“快要考试做好复习”之类的话语，听着都已经快睡着了。
若非第一节课是化学课的话——哦，对了。耿南离已经离开了这所学校。那我还等个蛋，直接躺睡不解释。
就在我闭上眼睛的前一瞬间，不和谐感直冲冲地闯进内心。强烈的预感告诉我，今天不是什么好日子。
重新撑开眼皮，我的目光扫过整个班级。由于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，加上个子较高，我可以迅速将整个班级的情况映入脑海。
“赵越没来？真是怪了……”
这个矮冬瓜虽然人品很差，但在这方面却拥有令人佩服的原则：即使刮风下雨，家中有事，甚至身患重病，也从不迟到早退。
“赵越同学请了假。他的监护人告诉我，今天似乎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，要等到中午才能赶回来。”
老师就像看穿我心中的想法一样，把矮冬瓜的情报说出口。
我皱起眉头，陷入沉思。按照他那种藏不住秘密的个性，早就安排好的事情一定会脱口而出，毕竟我也算是他的损友。
然而今天……是什么突然发生的事情？等等。老师说，“他的监护人”？一般的措辞会是这样的吗？
不知何时，自己的背后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莫非我感知到的“可怕事情”是发生在赵越的身上？
3
中午。依旧坐在过去的位置，依旧吃着食堂的午饭。我沉闷地动着筷子，将不喜欢的饭菜挑出去，只留下看似美味的好东西。
“白羽，你一个人？”
我猛然抬头。这声音、这说话的方式是——
“切，怎么是你。”
盯着这张笑嘻嘻的臭脸，我心中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无名火。还以为是欧阳杰复活了呢，没想到是这个白痴装女人的声音。
咦……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飞过去。那像是突如其来，能将混沌的思绪照亮的闪电。
“怎么，不想我吗？好薄情哦！”
“你就别恶心人了……”
惺惺作态的赵越似乎觉得有些无趣，将手中的餐盘放在我的对面，一屁股坐了下来。他的力道不轻，甚至稍微晃动了桌面。我的感觉告诉我，眼前的人心中藏着事情。
“白羽，你知道我今天上午干什么了吗。”
“不知道。如果你想吊我胃口，省省吧，我对你做过什么毫无兴趣。”
我的双眼在扫描他的盘子——哦，哦，有一块不错的肉。不过……按照今天的菜单来说，这大概是羊肉吧。
“你讨厌羊肉？”
“嗯。”
这话题曾经提到过。我的脑海中又闪过了无数的画面，那些早已过去，却永远无法忘怀的画面。
“对了，你刚刚是不是吓了一跳？”
这问题倒是吓我一跳。
“你指什么？”
“当然是声音啊。”
看着他那得意忘形的神情，我只有用冷酷的事实答复。
“我觉得，一个男人发出那种不伦不类的声音才是变态吧。”
虽然我过去也承担过“变态”的角色——但此一时彼一时，不能放在一起讨论的说。
“白羽。”
突然间，空气变得有些凝重。
“和你在一起的日子，我挺开心的。希望你不要因此改变自我。”
赵越的眼神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。他的措辞很奇怪，“因此”的“此”指代不明。我没有出声回答，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这个时候，点头也许才是正确答案。不过……
到底是什么意思呢？
喧嚣的中午很快过去，来到了沉静的放学时间。不知为何，赵越在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，然后再也没有回来。
我忽然觉得这情形似曾相识。好像……在很久以前，某个人与他的状态相同。
“欧阳杰！”
当这个名字响彻脑海的时候，我也顾不上自习课的纪律，窜出教室，踉跄地奔跑到了校门口。我的心好怕。我怕又会有人像过去那样，莫名其妙地被杀死。
遗憾——哦不，令人欣慰的是，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。当然，这只是在校门口得出的结论，因为我还没有探索过周边的废弃工厂，或者长满杂草的体育场。
废弃工厂……也许我应该去那里看看。许多事情都在那里发生，人偶铃音与欧阳杰的对话、江雨冰被绑架、江海波与华烨、耿熹的决斗……
不祥的预感扩散得更严重了。即使心中不愿相信，我大概还是能感知到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。也许，我应该停下脚步，用一无所知的态度返回教室，安心接受惩罚。
如果这么做，就好了。
4
我站在大门外，扫视着工厂外面堆放的箱子。每次来到这儿，总会感受到一股荒凉的气息，也许是因为这块区域的本质就是“不毛之地”吧。
试探性地向前，走进了废工厂的外围区域。我这蹑手蹑脚的样子，更像是来偷机械器材的小毛贼。
“赵越，喂！你在吗？”
这么询问，也只是为了壮壮胆子。虽然到现在为止，我还没有嗅到血腥的气味，但心中的那个想法依旧没有散去。
“再不出来我就向老师告状了！”
“哇！哇！”
回答我的，是几只黑色丑鸟的嘶哑叫声。也许这很难想象，乌鸦会成群结队地飞到学校旁边，然而事实就是如此。
换个思维的话，莫非这些乌鸦是冲着……尸体来的吗？
答案，很快就摆在我的眼前。
赵越的模样似曾相识。身体被什么东西穿着，而那细长的铁红色金属棒牢牢地斜插在土里，支撑着尸体呈站立姿势。
虽然下意识地觉得很可怕，但已经见怪不怪了。也许看到的尸体变多之后，我早就习惯了——用“麻木”一词，也许更好。
那么，这件事情又该告诉谁呢？
……
“你的同班同学在废弃工厂被杀了，还是和江河湖一样的死法？你确定这不是你脑洞开得太大，幻想出来的东西？”
“我会跟你开这种玩笑吗，更何况父亲在身边。”
晚饭，我坐在桌旁，看着琳琅满目的菜肴，却提不起兴致。虽然江可儿被抓走了，但父亲不知从哪里又找来了两个新的女仆。虽然她们也是水族人，不过实力并没有可儿那么强。
“说说看。这件事情也许很重要。”
于是我将大概的起因经过，都告诉了他们。
“赵越……你说他姓赵？”
“姓赵啊。”
怎么了？莫非赵越是五行人？确实“赵”这个字有个土，但……就他那个样子，居然是五行家族的成员之一？
“赵钱孙李，周吴郑王。老赵家可是百家姓第一，千万别小看了他们。事实上，赵姓，就是土族本家的旧姓。”
惊天之言，出于父口。
“白羽有什么看法吗？按照你的说法，赵越和你大伯是同一个死法，那么我们也应该做点什么吧。”
江海波把头一扬，似乎不希望我看到他现在的表情。
“我倒觉得……这事儿有蹊跷。再怎么说，赵越也只是一个小人物，不可能劳烦耿煜怀亲手杀死。”
我试探性地回答。
“而且火族人杀他没有意义，没落的本家人实际上做不出任何事情。”
江海波接上话茬。
“你们说的很对。”
父亲下了最终结论。
大概，我们三个人心中的想法，完全一致呢。
羽翼之颂提示您：看后求收藏（卧龙小说网http://www.wolongxs.com），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好书推荐：《扶她狂想》、《抖S女仆和M的我》、《我的假女友正全力防御她们的进攻》、《我不想和你一起重生》、《美少女控制我开始舔她的脚》、《女上男下》、《没有性别的世界》、《我被变身成女生了》、《女神攻略系统》、《我的奴隶生活》、
